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準總統主動提及上海行!賴清德的雲淡風輕 曾是中國涉台官場夢魘

2024-04-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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準總統賴清德宣布國安團隊之時,提到了2014年的上海行,參加台灣畫家陳澄波百二冥誕畫展時說,「兩岸應展開自信的交流,增進彼此的了解、理解、諒解、和解,以及兩岸人民福祉,這個立場,他一直都沒有改變。」賴清德說得雲淡風輕,但那次上海行其實是火花四濺,對於中共涉台官員和學者來說,簡直就是一場不堪回首的「夢魘」!

2014年6月5日,時任台南市長的賴清德,在台南市議會總質詢結束後,突然主動宣布將訪問上海2天,此舉不但綠營議員驚訝,連藍營議員也嚇一大跳。更令人吃驚的是,賴清德與涉台學者展開了一場唇槍舌劍之戰,從六四天安門事件談到台灣的太陽花學運,更強調,台獨是台灣人民極大的共識。

總統當選人賴清德(右)、準國防部長顧立雄(左)25日出席第六波新內閣名單公布記者會。(柯承惠攝)
總統當選人賴清德(右)4月25日在國安內閣發布會中,提及2014年的上海行。(資料照,柯承惠攝)

訪復旦氣氛熱絡 雙方觸及《台獨黨綱》

賴清德6月7日訪問上海復旦大學,由時任校長楊玉良親自接待,參訪校園後並與學校領導進行座談。與談者包括副校長馮曉源、外事處長朱疇文、資訊學院黨委書記周立志、美國中心副主任信強、人文學院副院長陳思和、現代化進程中心主任姜義華、檔案館館長周桂發以及上海台辦主任李文輝等人,據說當時現場氣氛熱絡。

其中,姜義華是復旦大學現代化研究中心主任,姜本人是中國歷史學家,曾師從史學泰斗周谷城和譚其驤,著有《章太炎思想研究》等書,他也擔任上海市台灣研究會副會長等民間涉台組織職務。會中,他向賴清德提及民進黨《台獨黨綱》的問題。

台南市長賴清德2014年拜訪上海復旦大學,由校長楊玉良親自接待。(取自台南市政府網站)
賴清德(左)擔任台南市長時於2014年拜訪上海復旦大學,由當時的校長楊玉良(右)親自接待。(資料照,取自台南市政府網站)

台獨阻礙兩岸? 賴清德主張瞭解歷史軌跡

姜義華發言時透露,他曾訪台多次,接觸過前民進黨主席黃信介、前立委林濁水,1999年曾與前總統陳水扁幕僚羅文嘉長談時轉達,「如果陳水扁當選,陳水扁可以當美國前總統尼克森,兩岸關係可以大突破」。姜義華說,結果陳水扁上台後,「沒有做成尼克森、只忙著自己的事,非常可惜。」緊接著他批評,民進黨的《台獨黨綱》是阻礙雙方往來的最大阻礙,這也是兩岸關係的最大問題。

然而,賴清德不甘示弱地反擊說,不論是《台獨黨綱》或《台灣前途決議文》,都是歷史發展的軌跡,《台灣前途決議文》在1999年提出後,決議文內容有一段,台灣的前途由2300萬人民決定,這是民進黨長期以來的主張,而且陳水扁2000年是用這個論述選上總統,這就是代表台灣社會有極大的共識。

賴清德又說,過去雖然也有人提出凍結《台獨黨綱》的意見,但他認為,中國方面要理解,是「先有台獨」或「先有民進黨」?賴清德認為,解決民進黨的《台獨黨綱》,沒有辦法解決台灣獨立的主張,如果不能理解歷史軌跡,將無法解決問題。賴並認為,兩岸應該要求同存異,透過充分了解、理解、諒解、和解(四解),以兩岸人民福祉為最重要目標。

陳水扁,2000年(新新聞資料照)
中國歷史學家姜義華與賴清德談話時提及前總統陳水扁(見圖),並主動談到民進黨《台獨黨綱》。(新新聞資料照)

賴清德辯台獨還提六四 衝擊中國對台系統

賴清德還公開提及敏感的六四學運。他說,1989年在前中共總書記胡耀邦去世之後的六四學運,復旦大學的學生有響應,總計有400多個教授連署,支持並要求政府定位那一次的學生運動是「愛國運動」。賴清德話鋒一轉說,台灣的太陽花也是學生運動,特別提到太陽花學運領袖的林飛帆也是台南人,自己以身為台南市長為傲。

從台灣獨立到六四學運,賴清德與復旦教授公開激辯敏感議題,在兩岸投下震撼彈。據涉台學者向《風傳媒》透露,當時在行前跟賴清德說好,「不談台獨,不碰觸政治,只是單純城市交流」,賴清德也承諾了,同行的地方首長,還有嘉義市長黃敏惠等人,沒想到賴清德毀諾。中國社科院台研所前所長余克禮也曾私下說,賴清德上海行的事件,對中共官場和涉台系統的衝擊很大。

賴清德那次閃電上海行,提及台獨,得罪地主,個人政治聲望水漲船高,但對邀請方來說,可就成悲劇了。據涉台學者透露,上海市台辦的聯絡處長被處分,上海市台辦主任李文輝因此升官受阻,直到主辦「雙城論壇」有功才轉變,而中國史學者姜義華也在學界和涉台圈徹底黑掉了。當年,賴清德還有機會參加揚州「世界歷史城市聯盟大會」,二度訪陸,但涉台單位嚇到不敢再邀請他了。

20190216-台北市長柯文哲、上海市台辦主任李文輝16日一同至台北燈會上海燈區進行點燈儀式。(顏麟宇攝)
前上海市台辦主任李文輝因賴清德在中國談台獨與六四仕途受阻,直到柯文哲任台北市長時辦「雙城論壇」有功才轉變。(資料照,顏麟宇攝)

賴清德論述演變 涉台專家眼中「理念型台獨」

綜觀賴清德的兩岸關係論述,2014年上海行算是第一階段;第二階段是2017年賴清德在台南市議會提出「親中愛台」;第三階段是2017年以行政院長身分至立法院備詢時稱,我是「務實的台獨工作者」;第四階段是九合一地方選舉過後,從「抗中保台」轉向提出「和平保台」主張;第五階段是當選後,延續總統蔡英文的「四個堅持」,進一步提出「民主和平四大支柱」。

20240427-E501_A賴清德對於兩岸論述的轉變
 

不論賴清德的論述如何轉變,涉台學者眼中的賴清德,就是個性頑固的「理念型台獨」,違背行前承諾,很不牢靠,只要逮到機會,就會作秀的政客,也很難建立互信。雖然賴清德沒有入列台獨黑名單,但在涉台學者眼裡,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「頑固台獨分子」。涉台學者說,10年前的上海行,賴清德都如此表現,而今民進黨延續執政,還有誰敢跟民進黨交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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